站在教师公寓楼下,顺着烧焦的脚手架往上看去,窗棱、空调外机、玻璃、被角,一片焦乱的呈现。脚手架上有两瓶鲜红的灭火器,崭新到几乎未曾经历过火灾。11楼往下远比其上的10多层要烧轻地多。仔细通过快要塌下的窗框透看楼梯扶拦,空留下金属部分,如同枯枝一样盘在楼内。 这里就是上海“11。15 ”胶州路特大火灾。原本今天下午1点我需要参加一个单身party,可是我觉得我应该来到这里,来这里表达一下我的感情。 站在这楼下,你眼前几乎可以浮现出大家冲破窗户,拼死跳下或者挤在楼梯踩踏而出的悲情一幕,我今天带来的是百合和黄菊,又特地在花上写上自己的一句挽联“逝者如斯,警钟长鸣”。原本是想到了现场再买花,但是考虑到中国商人喜欢坐地起价,便从莘庄自己行购买,花店老板娘听说是要到胶州路,直接打了七五拆。地铁到了昌平路,当我下地铁的时候才发现这列地铁上竟有这么多人同样也拿着鲜花,心里有种触动,没想到今天我们这么多的路人过客都自发而来,相信我,这在传统上海人的性格里是不多见的。 面前狭长的鲜花地带,在这里你能看到诸多思念和悲伤,在这一块前后不足10米的路上,我两次流泪,想像着同胞遇难前挣扎甚至绝望的情形,那种揪心的泪水流了下来;看着承受失亲之痛的家属跪地哀嚎,这种失亲的痛楚随着这哭声震憾着每一个人。 《京华时报》的记者问我:“请问你为什么来献花,是为你的亲友,还是自发的?你是想表达什么呢?”我批着挽朕说:“这里没有我的亲人,但我来这里只是想献花。有些话我们不敢说出来,有些事我们不能登在报上,但是没有人可以阻止哀悼和鲜花。花本身不会说话,但它代表着力量。”记者问:“这种力量要达到什么效果?”答:“生命重于经济,不能为经济发展牺牲百姓;它还代表着为被抓民工鸣不平的力量,我们都知道是谁该为此负责,不从根本上改变,还会同样再藏祸端。” 时间到了下午1点,看来单身party是参加不了,索性就在这里开始采风,小群的人们开始讨论政府责任问题,我拍到了一份“三问政府良心”书,此次火灾其实只是众多上海楼房隐患中的一个小例子。也看到了便衣在人群里监视动向,其时拍照是没有限制的。有一个藏法师,进来的时候一个人,走的时候变成7个人护送他离开,虽然并不知道是不是护送,但是可以确定的是两个穿警察制服。 这一天的纪念活动就这样完了,政府仍然无耻地宣布不会公开遇难名单,因为有1/3家属...
轻击着键盘,咀嚼着思维,在茶香中书写着自己,我非文人亦非周树人的看客,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与众不同的猥琐大叔。